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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人格

2011-09-25 12:5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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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宓曾经在日记里这样评价叶公超:“超(叶公超)近年益习于贪鄙好利……对宓既失信又嫁祸且图利焉。宓平日对超极厚,至于请宴,更不知若干次。超每于群众中把臂附耳,外示与宓亲厚,而实则宓完全在其掌握,对宓既亵侮又不利……宓如李纨,超如王熙凤;宓如陈宫

    吴宓曾经在日记里这样评价叶公超:“超(叶公超)近年益习于贪鄙好利……对宓既失信又嫁祸且图利焉。宓平日对超极厚,至于请宴,更不知若干次。超每于群众中把臂附耳,外示与宓亲厚,而实则宓完全在其掌握,对宓既亵侮又不利……宓如李纨,超如王熙凤;宓如陈宫,超如曹操……今后只有疏远而慎防之可耳。”“超等牟利,在园中耕地,以种蔬菜。驱其夫人子女同劳作。”

  而吴宓与叶公超,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清华大学任教的时候,二人比邻而居,往还频繁,诗酒唱和,不亦乐乎。吴宓后来在日记中对叶公超的评价,固然有其原因,但其严厉苛责,似乎也很不客气。吴宓在学术上,是有雅量的。但他往往在小事上斤斤计较。主持《学衡》期间,他虽然凭着毅力将这本杂志坚持了下来,但他和“学衡”中的人关系都比较僵,在日记中,他动辄怨言满腹,总在发牢骚。

  从吴宓主办《学衡》,宣扬“国粹”,鼓吹用文言文写作,再联想到该时代一直坚决反对白话文写作的林琴南、刘师培、黄侃等人,为人或许不坏,甚至可以称得上忠厚,但性格上都有其狷介、偏执的一面。我不敢做“持古文者即狷介”的断语,不过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那么点内在的联系?或曰,有一种可以被称为“古文人格”的东西存在,只是一度被我们忽略了?

  这种“古文”人格,亦即古典文学(文言文写作)上的典型性思维:坚持二元判断,看重事物的正反两面,非好即坏,非彼即此,正反两面是对立的,没有中间路线和调和方式,忽略人的复杂性,以及过渡过程中随时可能发生的偏左偏右的不确定性。用词严厉苛责,常作惊人之语。此种思维方式,一度影响了我国史料的写作传承,致使历史上出现了很多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伟人,同时也出现了数不胜数的十恶不赦的坏人。而无论英雄或者坏蛋,其“好”的方面或“坏”的方面,均被无限放大。举个简单的例子,有人曾经提出,我国甲午战争纪念馆的解说词中,除了邓世昌等少数几个人之外,其他为国战死的人“几乎没有几个好人”,解说词中极尽嘲讽、贬低之能事。事实上,在其他国家,凡是为国战斗而死的人,无论他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总要被认定为国家英雄,而不是以精神洁癖的方式,将不属我类者打入另册。

  那么,这一切跟文言文到底有什么关系?我觉得,这是一个长期表达积累的结果。在上千年的文言文使用过程中,以之为晋身之阶者居多,文以载道的功能过于强大,立言修身,圣人之道,都被过分强调。而这其中,尤其以八股应试的方式最极端。到了最后,其他的一切表达都被边缘化,尤其是文言文的抒情功能、感性功能被弱化。文言文的文字和句式像砖头、锤子一样硬邦邦,不柔软,态度上自然也柔软不下来。因此,文言文利于骂街,不利于抒情,利于酣畅淋漓,而不利于辩证思维。

  若从技术原因上分析,则可归结为资源的有限。从甲骨到竹简,再到纸张笔墨,在当时的经济状况下,都不易得,写作者习惯性地要用最少的字来表达最直接的情感和想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动读者,直达善恶的分野。于是,文言文在应用中不知不觉地就被赋予了如此的功能——简练有余,而情感不足,或者说,根本就不准备用于表达情感,而只用于说教。

  “古文”熏染下的人,难免不带上这种古文人格。二元判断,好则好上天,坏则烂透了心;爱则无原则地爱,恨则无原则地恨,不是将人分为三六九等,而是把人分为两等。所谓客观,所谓站在别人的角度,根本就是水中月镜中花。

  当然,这不是说,古文就是古文人格、二元传统的罪魁祸首。很多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古文,或许只是其中的表现之一,和其他文化相互关联着。

  有时,它还间接地影响这种传统。但古文人格,一定应该是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典型性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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