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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潜伏的伤痛》(作者 梁国典)第三章

2012-07-01 21:3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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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初夏的天气了,一年的四季中,于艳对春天情有独钟。每年春节一过,残冬刚刚收起它那凌厉的尾巴,心急等待春天的于艳就不惜常常利用晨练的时间远足小城最大的风景地——蒲河坝堤。


第三章

    已经是初夏的天气了,一年的四季中,于艳对春天情有独钟。每年春节一过,残冬刚刚收起它那凌厉的尾巴,心急等待春天的于艳就不惜常常利用晨练的时间远足小城最大的风景地——蒲河坝堤。关注和寻找在那里降临人间的第一抹新绿。当终于在料峭春风中捕捉到一点点毛茸茸的鹅黄色穿越满眼的荒败时,于艳心中的狂喜和希望象鼓满了风的帆。
    于艳曾在几年前的日记中夸口说自己“总是第一个发现春天降临的人。”冬天已经过去,又是一年春来早??山衲?,春姑娘的脚步似乎格外轻柔,轻柔的使自己并没有倾听到她来了又走了的声音。是自己的心不在蔫的冷漠惹火了她吗?她的浅浅淡淡,稀稀疏疏的嫩绿什么时候已经纷染成深绿、墨绿?夏天扭着腰枝粉墨登场,挑逗似的向人们闪着妖冶的眼睛。而于艳的心却还缱绻在晦暗阴影里。然而这时,米铭的心却活泛起来了。放了学草草写过功课紧接着一项必修的功课则是以手托腮拄在南窗台上,白水银里养着的两丸黑水银吧嗒吧嗒地开始在楼下嬉戏的孩子们中间寻找。目标落定,并不打招呼,姗姗地掩门而去。袁晓彤是米铭的同学好朋友,她家住在于艳家对面楼。米铭善于使用一种“南北对话”的方式和她及时取得联络。正对面二楼的玻璃上印出一张卡着小眼镜的小扁脸儿,积极踊跃地回馈着米铭的召唤。
    这天晚饭后,米铭和晓彤联络好了去“兴世影剧院”的大空场赛车。“兴世影剧院”和“大老李烧烤店”环抱起来的大空场,是米铭和晓彤慧眼独具选中的乐园。大老李活着的时候,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晚上,早已是食客、棋客拉不开桌了。大老李40多岁,膀大腰圆,浑身上下从里往外仿佛冒着一股可鉴的油光。肩膀子上搭着一条雪白的手巾,趿拉着拖鞋,两只肩膀很有节律地左一栽歪右一栽歪哼着浪不溜丢儿的小调儿四平八稳的从他的店堂中晃出来。就那么抖着二朗腿当街一坐,食客、棋客就云集而来。大老李是甩手掌柜,巴不得逮着三五知己,陪他饮酒对弈。一副嚎爽好客,乐天知足的模样。大空场所以不显得“空”的原因,就源于那时“大老李”的兴隆。
    锦辉曾是“大老李”的棋客。夏天的晚上锦辉收了费回来效尤那治水的大禺,过家门而不入必先行去“大老李”报个到,锦辉下得一手好棋。经年累月的潜心钻研使他在棋业上脱颖而出,如鱼得水。于艳常见惯不怪地戏谑他说:“好家伙,有您下棋这劲头,恐怕连研究生都能考上了。”锦辉并不辩解,他棋风热烈,所下之处总能掀起一片熙攘的高潮,“将、将”的喊声不绝于耳,着实让自已也让围观的人分外辛苦。观棋不语非君子,即便锦辉轮不到主角,锦辉也有足够的能力喧宾夺丰。米铭爱萦绕在锦辉的腿边玩耍,于艳有时卖个关子“偷”了米铭“销声匿迹”。棋梦方醒的锦辉,猛回头惊出一身冷汗,满县城寻找女儿千百度,蓦然回首,自家窗口却点上了狡黠的灯火。
    “大老李”的灯火通宵达旦的指引着夜行的人。愈战愈勇的锦辉有时要在于艳的勾连下恋恋不舍的回家。大老李总是斜儿着眼睛一脸善意的抖着二郎腿送他们两句南腔北调:“一呀一更里,月芽儿出西边:二呀二更里,俏佳人孤枕又难眠;三呀三更里,俏佳人下楼拽着郎君还一一”。锦辉憨态可掬的笑笑。于艳则耳不忍闻,佯作嗔怪的狠狠剜了大老李一眼——
    当锦辉带回来大老李得了喉癌突然死去的消息时,于艳曾为世事无常唏嘘了好几天,“烧烤店’’从此将江山易主。忽一日,于艳看见大老李那个敢拧鸽子脖子的老伴儿灰土着脸把屋中所有的东西搬走了。于艳才彻头彻尾的相信大老李的确已经黄鹤一去不复返了。与其血腥杀戮风格背道而驰的是一家温文尔雅的书店一夜之间将其取而代之,书店有个很吉祥的招牌:“兴世书店。”意与“兴世影剧院”手足相连,但波澜不惊的生意同那个昨日黄花、风光难在的影剧院一样,看不出有任何“兴世”的兆头。人们似乎只记得这里曾经繁华过“大老李”,除此之外的别的什么,再也惹不起人们到此一游的兴趣了。倒是随街的位置一角有一个瘦瘦女人的杂货摊天天如此的摆在那里。长舌帽下和打成绺的口罩中间一双若隐若现的眼睛目睹了这兴衰荣枯的一幕。那女人很怪,她从来不说一句话,于艳从来没有看清过她的正脸,亘古不变的一顶长舌帽,一条褪了色的方巾,不很白的口罩把女人整个的脸面装在套子里,“这女人大概有几分姿色吧”!从她的身材上,于艳时常这样想。可是谁知道呢,她长的再有姿色又是给谁看呢?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寸步不离的守着这么个杂货摊,她那歪瓜劣枣的男人有时在她的身边窜上窜下。锦辉从前常上那里给米铭买一支“大白糖”雪糕。有一次锦辉回来报告说那女人跟他说了一句话,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哇,锦辉受宠若惊——睹物思情,有时于艳觉得人是最想不开的动物,不象小鸟在笼中仍能唱出悦耳的歌声,不象小狗摇一摇尾巴便有了丰富的晚餐,人要自由又要尊严,人类的感情又是脆弱的——于艳的思绪象春天的细雨一样漫天飘零。
    米铭和晓彤两个山花烂漫的孩了象两只快乐的小鸟儿,追逐嬉闹,于艳和兰玉两位妈妈在“兴世书店”的台阶前,于艳坐着,兰玉站着,她们静静地欣赏着孩子们清澈而又澄明的世界。兰玉是一个洁净得出奇的女人,从打于艳认识她起,从没见她穿过深色调的衣服。她的每一件浅白、浅米、浅肉色衣服,洗的都是从里往外的透溜儿。一家三口是去年新搬到对面新开发的这幢楼的,只是那时,她刚刚下了岗,气色远没有现在好。温和朴素的兰玉在走过了一段艰难的心路历程之后,重打鼓另开张的扮演起了“全职太太”的角色。“前几天我看见米铭她爸爸了,他一低头骑过去了,脸红红的,好象挺不好意思。”兰玉轻轻的说。“是嘛,我们同事同学也反映过。”于艳跟兰杰说。“你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多不容易,那个女的也是的,干嘛把人家好端端的家庭给破坏了,以前我就看见锦辉常驮个女的,我没想到米铭爸爸是那样的人,现在的男人也是的,只是人家在外边啥也不耽误,回家也不耽误干啥。”兰玉叹着气说,“偷了东西让人发现和没让人发现其实质还不都是偷了东西。”于艳说她想起了《伪君子》中的伪君子答丢夫说的话:丑闻在没有被人知道之前就不成为丑闻。“他和那个女人结婚了吗?他还来看孩子吗”?“锦辉一直说是姘居,离开这个家之后,锦辉回来过,见于艳换了锁,气得不行。有一天晚上来敲门,于艳不给开,米铭趴在窗台上看见他不高兴的走了。”
她们的谈话正继续着。这时,“大空场”上发生了一件事,米铭和晓彤吵起来了。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晓彤的车把上悬吊着一个粉皮带花点的气球,两个人玩着玩着,米铭就相中了晓彤的气球。说啥也要借来挂一会儿,这一下子抬高了这个极其普通的气球的身价。晓彤歪着恼袋“不借,不借。”把气球紧紧的捂在怀里,米铭虎视耽耽,用手去拨拉却没拨拉下来。米铭气得大哭,眼睛瞅着兰玉,巴望着兰玉这个“权威”出面调停,兰玉也卖到了最大力气,可终是没有达成协议。米铭哭的更凶,米铭幼小的个性里有种遗传于母亲于艳的深深的倔强,这种个性有时令于艳为之欣喜,但有时米铭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也带给于艳很深的苦恼。俩个孩子剑拔弩张,游戏就要以不欢而散的局势收场了。正在这个当口,晓彤的爸爸,一个看上去很深沉持重的男人,从工厂下晚班回来了,瞥见她们,一打车铃,双脚稳稳的支住车身。晓彤象看见了大救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过去,跃雀着颠上爸爸的车座,一声尖厉张扬的“爸”,甩出长长的尾音飞向空场的上空。兰玉歉意的笑笑,她要回家弄饭。三口人消失在拐角的地方。米铭没趣的收起了眼泪。“女儿,该回家了。”于艳声音涩涩的催促她,米铭的小脸象刚刚低垂下来的夜幕,若有所失地拾起了车。   
米铭刚才的表现令于艳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者说米铭这一段时间的表现都不是很合她的意。凭着一颗母亲如丝的细心,于艳发现米铭心理和行为上的某些变化。首先在心理上,她总有一种失去了爸爸又怕失去妈妈的心理,因此,她总是看着于艳。做作业的时候,于艳偶尔碰出一点开门关门的声响,米铭立刻豁地站起来:“妈,你别走哇。”米铭眼里闪着飘忽不定的恐惧。“你学习这么心猿意马,能学好吗?你看看你写的字,改正纸贴得象长了疮似的。”于艳哭笑不得,费尽口舌安扰她。米铭写作业的速度飞快,飞快地写完作业之后,飞快地操起??仄鳎迅龅缡咏谀恳5眠侔热?,一些该看不该看的节目纷至沓来,米铭的眼睛就掉进了电视里。“妈妈,我长大得找个啥样对象呀?” 米铭一脸天真。只要有米铭在,电视就一天到晚累得不行,于艳索性拦腰斩断了闭路的功能,别再跟它藕断丝连。是破碎的家庭让孩子变的散漫?还是作为一个母亲,于艳没有能力去扭转这种单亲孩子心理上出现的偏差,她常常反躬自问。她最苦恼的就是米铭。米铭天生是一个内向孤僻的性格,在熟人面前,米铭表现得缩一头夹一尾,在生人面前就更加见不得天日。为了改变孩子这一点,多年来,她们进行过艰苦卓绝的努力??赏蝗缙淅吹募彝ケ涔?,又给她幼小的的心灵带来平地惊雷的阴霾,米铭似乎有一种不属于她年龄的冷峻和对人对事的充满敌意。身为母亲,在于艳自己心力交瘁,欲哭无泪的时候,不得不竭力掩饰转移自己的情绪,于艳知道自己的喜怒哀乐都会对年纪的孩子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擅酌詹?ldquo;大空场”上的那一幕令其尴尬。于艳耐着性子和米铭做了和风细雨的交谈:“女儿,你知道吗?人家的东西借不借你是人家的权利,你能借到手,那得凭你能力,要采用合法的手段,哭喊只是一种懦弱的表现。”于艳蹲下来,和米铭的身高平等一些。轻轻扰摸着她的小脑瓜,米铭似懂非懂。小孩的脸儿,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她一晴起来的时候,她又开始忘乎所以。教育孩子,本就无经验可资借鉴的于艳,常常有一种孤掌难鸣的困惑。
    离婚了,于艳才知道,婚姻就象人的两条腿,而离婚好比失去了一条腿,  一足废,俩足俱废。想想自己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只能这样瘸着腿走路了,想想自己就这样被那个负心的陈世美不老不小的闪在半道,后不见旧爱,前不见新欢,于艳就痛不欲生,心里的平衡器,就象保龄球瓶一样哗啦啦扑倒。在白天忙忙碌碌的生活中,于艳咬紧牙关做出一幅谈笑风生、落落大方的姿态。而每当夜晚来临,窗帘紧闭,满室萧瑟,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又阴魂不散的来侵扰她时,于艳就产生一种自见犹怜的悲天悯人,就象那首歌里唱着的伤感的情愫: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返了。很多东西真地是再也找不回来的了。于艳常常在镜前驻立,她看见了一个女人三十五岁的手,依稀间不得不感叹年华老去。于艳反反复复无助无奈的哼着那句歌:“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
    一支笔是她忠实的朋友,它无怨无悔的支撑着于艳。她将从前写过的东西一笔一画集中抄誊在一个粉皮的本子上,结成“专集”自我陶醉,煞费苦心取其精华那些鼓舞士气的文章。曾国藩在天津陷落,黄袍欲加身时写下了一句代表平生心境的一句话:倚天照?;ㄎ奘?,流水高山心自如。苏轼的豪迈是于艳所喜欢的,一路艰辛,一路坎坷,一路无奈,苏轼没有消沉,没有失落,他永远不会吟唱那些软绵绵的情诗与愁苦。什么“只恐双溪艋猛舟,载不动许多愁”只属于李清照那样的小女子;“杨柳岸,晓风残月,竟无语凝噎”只适合柳三变的多愁善感;“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忧虑只为李后主所吟唱。苏东坡是关东大汉,他只吟唱“大江东去”的豪迈,他只吟唱“千古风流人物”的激昂。苏东坡热爱梅花,梅花于先生是精神寄托。读到此,于艳站起身来,仿佛听到了东坡先生“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南任平生”的千古吟唱。仿佛看到了他在一贬再贬的贬谪生涯中,踏遍祖国的名山大川,眉头舒展,目光炯炯的豪迈气概。于艳忽然悟出一个道理:人家先生那么大人物那才是忧国忧民的大磨难,而我等小民充其量只不过是遭遇点小家碧玉的小挫折,又怎能以一眚而掩大德?
    于艳终于想明白,自己不再和锦辉和林女人斗气,不再和自己过不去。米铭是自己的精神寄托,这支笔是自己的精神寄托,自己决心用这支笔为米铭写过一本从出生到现在的记录着她成长的《女儿档案》,这些文字都在今天的夜晚显示出了它弥足珍贵的价值,它导引着自己在浩渺的天河中,一点星光隐去了,不至于让黑暗的恐怖弥漫或者毁灭了整个的星空。人生没有后悔的道路可以让自己从头来走,即便自己在悔恨的湍流中被埋没、被吞噬,也只能这样走。唯有尊重自己的命运,看见不可预知的前程中,还有属于自己的大段大段的人生等着自己带着女儿去翻山越岭,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于艳要重新思考自已天空的蓝图,让一缕精神的光支撑住自己的双脚去继续行走。这样想着,于艳不再茫茫然,她的心变的从容镇定了许多,心窗的一角渐渐的敞开一点雨后初晴的光线。这天晚上,在米铭睡熟之后,于艳抓过米铭的储钱罐,控出几枚硬币,飞跑到斜对面一家设有公用电话的商店,拨动了大哥的号码,在电脑的语音提示下,又加“0”,电话打通的一刹那,于艳感觉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她语无伦次的表达完想说的意思,扔下一枚硬币拔腿便跑。桔皮脸儿的店主喊住了于艳:“姑娘,长途”,他一打计价器:“3元。”于艳暗自庆幸了两下,刚好不偏不倚的抓出来3枚硬币。
    这是于艳初次邀请大哥到家里来。大哥很快就到了,他的精神状态好,笑声朗朗,头发自然向后梳理着,露出朗阔光洁的一段额头,从他的精神气质里于艳吸取到一点令自己提升的东西。“怎么了?于艳,我觉得有时候你情绪不好,要注意调整才好。”大哥轻轻呷了一口白开水。“噢,对了,大哥,你饿吗?礼上往来,我今天回请你。”于艳赶忙转移话题。她不再想听和“离婚”有关的话题。“于艳,民以食为天,说得有理。”大哥把于艳逗笑,“其实,我比你沧桑一些。”大哥话峰一转,表情变的有些凝重。“噢”!于艳凝视着他。大哥所说的沧桑一定是指他至今仍“孤家寡人”,他一个人生活了许多年,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辛酸?想起托尔斯泰的那句名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于艳深有同感,那么大哥的不幸是什么呢?他对感情的理解,让于艳仿佛看到了一个饱受情感创伤的身影。眼前的他一定经历了婚姻,走过了家庭,一定在看惯华丽纷繁后心事笃定沉稳,一定在历经坎坷沧桑后还在执着的坚信爱情。他只管赶路,莫问前程,这其中,又有多少无奈与伤感,就象是那一声“却道天凉好个秋”。令人可以告慰于心的,是失落已经换来了成熟。任何人,只要有信心,总会有另一颗心,历尽磨难,前来认同。只是世间事,阴错阳差,我等肉眼凡胎,又如何说得?于艳喜欢历经沧桑的人,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往后的生活未尝不会有着耐人寻味的幸福。只是曾经“沧海”,不要“难为水”。“大哥,我这有一些东西,你看看还可不可以。”于艳呈上自己的粉皮本子:“愿意拜你为师。”于艳恳切地况。“说的言重了,我们互相交流,收徒就免了吧,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大哥收起本子告辞离去。
    错落有致的足音渐渐融汇在风平浪静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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